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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读西看】过眼日本阴翳古典美学

——谷崎润一郎《阴翳礼赞》读后感

来源:日本新华侨报网    作者:程千凡

踏入墨香弥漫的书城,在外国文学书架上看到《阴翳礼赞》这本书,有一种是曾相识的感觉。我轻轻地拿起,不得不佩服书籍封面上那句推荐语——“看100次樱花,不如读一遍《阴翳礼赞》”。说它撩人心弦也罢,说它弹人心曲也罢,反正我是就差被这句话击倒在地了。

应该说,对日本文学家谷崎润一郎,我已经并不陌生。至少,我已经阅读过老师推荐的谷崎润一郎的《疯癫老人日记》,算是有所结识。这本《阴翳礼赞》(河北出版传媒集团和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2019年10月第1版),是著名翻译大家陈德文先生翻译的。该书在“跋”中写道,这本书问世于1932年,陈德文根据日本中央公论社1995年9月版的《阴翳礼赞》翻译的,对正文没有任何删削,算是目前最完整的书籍,在翻译过程中,陈德文先生考虑到中国读者的阅读方面,添加了一些脚注。显然,这样的译者不仅素养很高,也是很有“温度”的。

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把《阴翳礼赞》这本书分为6辑,另外有两辑是再版后记和新版寄语,第一辑为“阴翳礼赞”,第二辑为“懒惰之说”,第三辑为“恋爱及色情”,第四辑为“厌客”,第五辑为“旅行杂话”,第六辑为“厕所种种”。嗯,能够把不登大雅之堂的厕所也专题写出,这肯定是一位“奇葩作家”。这六辑基本上是谷崎润一郎的随笔集,作者以独特的思维揭示东方美学,列举的都是日常生活中随手可拾的例子,日本式的房屋、日本古老而微暗的厕所、古老的烛台和阴翳的漆器,日本歌舞伎等等。作者“礼赞”了日本人的“阴翳美”,即“美,不存在于物体之中,而存在于物与物产生的阴翳的波纹和明暗之中。夜明珠置于暗处方能放出光彩,宝石曝露于阳光之下则失去魅力,离开阴翳的作用,也就没有美。”

读完这本书《阴翳礼赞》,可以感受到一些幽暗、寂静、静谧、雅致、委婉、深情、简朴、冥想、幽玄、禅意、闲寂、懒随、倦怠、甘于现状、宅在家里等等,等等。我置身其中,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性格有点接近作者,特别喜欢作者的文笔优美,而且性格也比较独特,这也应该说上帝转为他量身定制的!

说起懒随,我想说我是一个比较懒随的人,而作者在书里写着,“懒随”、“倦怠”是东方人的特色,而这种风气或许是受了佛教、老庄“无为”思想,懒汉哲学的影响所致。写到这里,我个人作为“道家”弟子又感到十分兴奋,因为没想到日本著名文学家也对中国哲学深有研究,

中国仙人炼丹师——葛洪的故事我知晓,《三国演义》诸葛亮为玄德三顾茅庐的故事我也熟悉。但对于一个日本作家竟然如此喜爱中国的哲学文化,甚至认为懒汉是哲学的思想,我多多少少是有点吃惊的。我自己也有了一点“解脱感”。

谷崎润一郎在书籍的最后说道,“我们及时失去阴翳的世界,至少要在文学的领域唤回来,使文学的殿堂庇檐更深,将过于明亮的空间塞进黑暗,剥去室内无用的装饰。”这句话意蕴深刻,我希望有一天能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带着《阴翳礼赞》到日本学习东方美学,亲身感受阴翳古典美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