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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宗,大家好想遇见你

来源:日本华侨报    作者:郭瑞炜

从秦始皇嬴政到宣统帝溥仪,中国共出现过四百多皇帝,有的在中国大一统时,有的处在中国分裂期;有的开创了盛世,有的陷民族于危亡。我个人认为其中宋真宗值得今天的我们端详一番。

宋真宗赵恒生于公元968年,比我大了整整1000岁。日本东洋史学者、文学博士、京都大学名誉教授佐伯富编著的《宋之新文化》(四川人民出版社:2021年4月第1版)第101页写道:宋不只是政治上统一了天下,也重整了社会秩序,令经济重新景气起来。社会状况的好转,让国家税收大增,财政维持健全。宋代的近世文化就出现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仁宗朝的前半期,是这一辉煌达到灿烂极盛的时代。必须想到: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仁宗朝的“辉煌”“灿烂极盛”是他老爸打的好基础。

《宋史》载,赵恒小时“幼英睿,姿表特异,与诸王嬉戏,好作战阵之状,自称元帅。”用今天的话讲:这娃小时特聪明也极调皮,每次和其他小朋友玩打仗,他都要当司令。他大伯宋太祖赵匡胤行伍出身,就喜欢这种不安分的娃,便把他养在宫中。据说,赵恒有一次跑到万岁殿坐上皇帝宝座,宋太祖没生气反逗他:当皇帝的感觉怎么样?赵恒回答:不过是听从天命行事罢了。要知道这会儿他才七八岁,能说出这种话,可见其天资聪颖。

在位时,宋真宗能“韬光养晦”,因为他是经历不少政治风波和内外挑战的。

单看他用人之长特别是善断舆情相当优秀。宋真宗重用寇准等名臣,推行一系列有益于发展的政策,如减轻赋税、兴修水利、发展农业等。这些措施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北宋经济繁荣。同时,军事上采取一些积极措施,加强边防、整顿军队等,有效抵御辽国入侵。面对辽进犯危局,满朝文官多想跑路时,宋真宗提前把善于权斗、奢侈腐败、下手狠辣不顾后果的寇准放在参知政事位上,在澶州战局里扮演“钟馗”压服诸官,成就了高粱河丢人现眼后几十年来唯一一次君主的御驾亲征,这当然是精彩操作。“借势”御驾亲征,“造势”天书降世,“顺势”交权于刘皇后,赵恒政治道路一直是稳健向前的,绝对算合格的守成之君。

真宗重视学习经典。他即位后听邢昺讲《春秋》曾感言:“勤学有益,最胜它事。且深资政理,无如经书。”(范祖禹撰,陈晔校释:《帝学校释》,第81页)说,读书是最有用的事儿,要想处理好政事,没有比读儒家经典更有用的了,因为这些书都是圣王留下来的经验。他还设置了侍读官的选拔标准、名位及待遇,让他们都享有翰林学士同等待遇。还在宫内收拾出一个宫殿,让侍读官住,要他们24小时值班,宫里提供膳食,也就是今天包食宿了,以便自己有了疑问随时咨询,可见他做事务实。这样的学习,有利于统一全国的思想。

真宗知人善任。需大举建设时,先通过机构改革设三司使直接把控国家财政,再任用精通工程且有统筹能力的丁谓出任项目主管,使得工程质量高、施工时间大大缩短,这一系列大规模基建的达成,提供就业、还富于民,给有才干者施展舞台。这才是体恤百姓的好君主该有的样子。

司马光《资治通鉴》中说“王者以仁义为丽,道德为威,未闻其以宫室填服天下也。天下未定,当克己节用以趋民之急。”说,统治者应把仁义看作真正的壮丽,把道德视为威严所在。从没听说过因宫殿华丽而让天下人信服的君主。天下未定时候,应当节约自己的用度,解百姓燃眉之急。宋真宗就恰如其分地处理好了这对矛盾。放眼世界看看,古代中国皇帝为自己修建宏伟宫殿、古埃及法老们给自己修金字塔或高大神殿,中世纪后的教会喜建高耸大教堂……你今天去西方一些城市如慕尼黑纽伦堡,会看到很多宏伟建筑,有的简直就是罗马竞技场的复刻。大概他们都明白“以建设促发展”了。

网上曾有讨论:不少网友最想穿越回去的朝代是宋代。为啥?因为这儿自由、平等与幸福。即便你是个平头百姓,也可走在大街上大声议论皇帝高官与朝政;不用担心说错话坐牢或被砍头,不用担心有人凭特权把车开进故宫。因为:宋代有着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勤奋乐学大智若愚不抢风头处处把百姓放心坎上的温柔皇帝赵恒。(2024年5月9日凌晨写于“三得庐”)